第七章 情浓于水
程建强的住所内，程建强正在打电话。
程建强：爸，咱们那边什么情况？
电话内程建强父亲的声音：自从根生家里出现了感染，现在村里都不让出门，上面来的医生挨家挨户检查身体。
程建强焦急的表情：您和我妈可要保重身体，听政府的话，别出门。
程建强父亲：你不用担心我们。现在，外地的医生都来了。不过，长病的人太多，医院收治不过来，除了病情严重的，好多人还都在家里。你一个人在外面，也要学会保护自己。
程建强：您老就别提我担心了，我好着呢。
程建强放下电话，忧心忡忡的表情。
门开，张大水和柱子走了进来。
程建强：你们咋回来了？
张大水沮丧的表情：让我们回来居家隔离，没事儿了再上班。
程建强：我也一样……
张大水：没了收入，哥几个咋吃饭？我看，还得去找刘大茂。
栓子：上次多亏人家文春颖。如果再去，恐怕……
张大水不满的表情：前怕狼后怕虎的，他刘大茂吃大鱼大肉，你活该饿肚子。
程建强：找刘大茂要账，他现在找借口不还，我们还能再揍他一顿？眼下我认为，先解决自己的问题……
社区办公室，文春颖和社区主任。
社区主任：疫情越来越严重，应该组织志愿者队伍。
文春颖：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开始动手了，有几个人已经报名。
社区主任：程建强他们几个人的事情，一定要重视起来，决不能让外来疫情感染社区。
文春颖点头，想了一下：这几个人已经居家隔离，不过他们的饮食……
社区主任：不只是他们。还有一些出不了门的老人，生活一定要照顾好。我们社区还有一部分费用，购进泡面等即食食品，送到家里去。
（画外音，易南山的声音）主任，泡面有没有我们的？
几名老人提着菜篮子从门口进来……
文春颖笑：易大爷，我们是针对那些出不了门的人。您看您，身体倍棒，吃嘛嘛香。还有儿子……
易南山生气的表情：别提他。来到社区，都不知道看看我和他妈。我——我再见了他，非得用棍子抽他。
孙如松：老易，别吹了。自打过年，你儿子就没回来过，想抽你得够得着。
社区主任：易大爷，您儿子在抗疫第一线，忙得很。您老人家要是有事儿，就对我们说。
易南山：我们老几个腿脚不方便，出不了社区。我就想问问，你们的菜什么时候送来？
文春颖抱歉一笑：今天人手紧张，去晚了一个小时。您放心，一定会让您吃上菜的。
饶大刚：我就说了，人家社区不会忘了咱们。
几名老人离开……
社区主任：疫情期间，一定要保证社区居民的生活。另外，有困难我们尽量自己解决，少给上级政府找麻烦……
其实，好多麻烦都是人为的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找麻烦，看看，程建强他们的麻烦是怎么来的？
程建强住所，程建强、张大水、柱子。
程建强打电话：喂，马厂长？！可算是找到您的电话了。是我，程建强，对，湖北的程建强。——没回家啊，困在这里了。——对，有困难找您，——证明，对，就是那证明。——厂里还有人开证明？哟，您不愧是企业家，未雨绸缪——我过不去啊，现在连社区都出不去。——那好，您给我们社区发传真……
敲门声……
张大水开门，文春颖和马丽丽搬着一箱方便面站在门口。
马丽丽瞪着眼睛，生气的样子：怎么是你？让你居家隔离，跑程建强这儿来干啥？
张大水：本来就没病，过来商量一下，出不了门，喝西北风啊？
马丽丽：那你还不接过去？
张大水搬过方便面放到屋里。
柱子：没我们的？
马丽丽故作生气的样子：不听社区安排，没你们的。程建强呢？
程建强跑了出来……
马丽丽：回去回去，不允许出来。
程建强：上厕所。
马丽丽：戴上口罩，快去快回。
程建强：您这一瞪眼，吓回去了。
文春颖：程建强，少在这儿贫嘴。这是社区给你的方便面。这两天，除了上厕所，一律不准出门。
程建强：找您呢。
文春颖：找我干什么？
程建强嘻嘻一笑：传真发给您了，我没有离开本地的证明。
马丽丽：真的？
程建强：干嘛骗你？你们二位，我可以出去了吗？
文春颖：不行！我见到传真以后，再带你去做血样检查，合格以后才能出门。
张大水：我俩啥时候能出门？
文春颖：像他一样！
门关上，张大水和柱子沮丧的站在那里。
张大水：我俩的厂子没有传真，强子，以后你挣钱来养活我们。
程建强没好气的样子：吃泡面！
唉，好多读者和我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，但是，咱也不能说政府不对，毕竟那样做也有他们的道理，可是，苦就苦了小老百姓。但是疫情就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了各种嘴脸。
刘大茂和媳妇坐在家里
刘大茂得意的表情：就程建强那小子，打了我不是？现在，我饿死你。出不了门，身上又没钱，哭着喊着来找我？我高兴了，拿钱把他脸打肿了再给他。不，最多给他一半儿。
刘大茂媳妇：你这招不管用。刚才我下去倒垃圾，看到社区给他送去一箱方便面。
刘大茂生气的表情：什么？都是姓文的小丫头片子捣的鬼。社区的钱哪儿来的？不救济老人和困难户，凭啥给他？妈——
刘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。
刘大茂：妈，你去社区，问他们要方便面。要是不给，你就不走。
刘老太太：能行吗？
刘大茂：咋不行？你就说肠胃不好，别的消化不了。
刘老太太点点头：对，凭啥不给咱家？
刘老太太出门……
刘大茂得意的表情：咋样？连老太太的饭都不用管了。要回来两箱方便面，咱俩的也有了。
社区办公室，文春颖和马丽丽。
文春颖拿着一份传真：程建强的证明。
马丽丽：那太好了。明天，就不用我们去拉菜了。累死人了！
文春颖：今天听超市说，蔬菜供应量减少，下一步，很可能满足不了供应。
马丽丽：那么贵了，咋还满足不了供应？
文春颖：菜的价格贵，就是因为供需问题。看来，我们也要想办法。
马丽丽：啥办法啊？
刘老太太出现在门口：小文姑娘……
文春颖：刘大娘，您有事儿？看您，咋还没戴口罩？
文春颖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口罩，帮刘老太太戴上。
刘老太太：听说你们送方便面？我年纪大了，胃口不好，能不能给我一些？
文春颖：那是照顾出不了门的。您的腿脚还行，再说，还有儿子在家。
刘老太太：他不是没钱嘛。
马丽丽：老太太，别给你儿子打掩护了。这两天，他是不是挣了一笔钱？
刘老太太摇头：没听说。
马丽丽：你回去告诉他，易大爷都说了，他骗了易大爷还有药店一笔钱，现在市场监管局正在破案，找到他，轻饶不了他。
刘老太太：马姑娘，求求您，我就这一个儿子……
马丽丽：那你告诉他，再不给你买好吃的，我就带着市场监管局的人去你家。
刘老太太：我——我告诉他。
刘老太太离开……
马丽丽扑哧一笑：真应该给她录下音来。怪不得儿子不是个东西，这老太太，也是一脑门儿的私心。
文春颖：那些口罩价高质次，有些都不是合格产品。不过，找到卖口罩的那人，才能抓住刘大茂的犯罪证据。（苦笑）就倒霉了程建强，借他的钱不知啥时才能要回来。
社区大门口，文春颖和程建强向外走来。
程建强：小文，这次多谢你了。
文春颖故作生气的样子：叫我小文？不叫文队长了？
程建强嘿嘿一笑：我这不是还没上岗嘛。赶紧去检查血样，回来我给您打敬礼。
文春颖扑哧一笑：要不是见到传真，我可不敢带你出门。
程建强电话响，接电话。
程建强：妈，您和我爸都好吧？——是啊，我说政府不会不管，对不对？不过，您和我爸还是要少出门，听政府的话。——诶哟，菜烂在地里了。这不都是疫情闹得？不和您啰嗦了，我这儿还有事儿。
程建强放下电话。
文春颖：你老家怎么样？
程建强：疫情紧张，医院的床位都不够用。虽然各省都派去了医疗队，可是，我们县城本来医疗设施就少，不比武汉，听说要建方舱医院呢。
文春颖：举全国之力抗疫，一定能够胜利。
程建强：都是那些人吃野生动物闹的，要是抓住，我恨不得吃了他们。
文春颖笑：你可没有那样的好胃口。
文春颖面露发愁的表情……
程建强：说着笑着，咋还不高兴了？
文春颖：运进城的蔬菜越来越少，我发愁居民的吃菜问题。
程建强嘻嘻一笑：这还用发愁？问我呀。
